前言 7月21日，东北抗联老战士、原黑龙江省政协副主席李敏因病逝世，终年95岁。她的人生是一部传奇：她13岁加入东北抗日联军，身经百战，多次孤身奋战于林海雪原，英勇抗击日寇，为祖国贡献了青春、热血和忠诚；抗日战争胜利后，她为宣传东北抗联精神、弘扬革命古板作出了不可消逝的孝顺；李敏同志提出了关于将中国人民抗日战争绚烂历史由八年改为十四年并纳入天下中小学教科书的建议被接纳。克日，本报记者采访了几位李敏的“身边人”，听他们讲述李敏的峥嵘岁月和优美往事。
李敏、陈雷合影。资料片
哈尔滨作家协会会员于秋月追忆李敏
择一事 终一生
7月21日，一个寻常的周末。习惯早起的于秋月如往常一样在家中晨读，手机短新闻提醒音响了，朋侪发来一则新闻，突破了清早的清静——当“李敏姨妈病逝”几个字跳进于秋月眼中时，她愣住了，泪水霎时而下，不可自已，脑海中重复着和老人家三年来一幕幕的过往……
22日晚，凭证约定好的时间，于秋月一袭黑裙泛起在记者眼前接受采访，讲述了她和李敏相处的点滴过往。“上午去了趟李敏妈妈家里，看看我能帮点什么忙。”语言时，于秋月的眼角有泪痕。
6月3日，李敏将自己的照片赠予于秋月。
李敏的去世关于秋月来说有些突然。“李敏妈妈在去北京录制《等着你》节目之前，我买了一些她喜欢吃的老鼎丰糕点和俄罗斯的糖送去，她拿出一张昔时穿戎衣拍的第一张照片要送给我。那天，她一直拉着我的手和我谈天，说自己的心愿已经完成了一半。”从2002年最先，十多年来，李敏推动把“抗战十四年”正式写入教科书。
“李敏妈妈”是于秋月对老人的专属称呼，相识的这三年里，每次去位于哈尔滨市南岗区鞍山街的那座屋子里造访，于秋月都会在刚一进院门时就唤道，“李敏妈妈，我来看你了！”而李敏则会站在院子里的那棵“老鸹眼子”树下，微笑着等她过来。
李敏生前与于秋月合影。
“第一次去李敏妈妈家中造访，既主要又兴奋，老人会站在院子里等着我们，笑容满面，就像见抵家里人一样感应亲热。”这是一段让于秋月回忆起来仍然动情的影象。2015年的冬季，她追随所在的自愿者团队去李敏家中造访慰问，听着老人滔滔一直地讲述抗联故事，不知不觉中，原定半个小时的造访酿成了三个小时。“离别时，她示意秘书拿出两套《风雪征程》回忆录，又问了我的名字。然后危坐在茶几旁，拿起钢笔认认真真地写上赠言，那种一丝不苟的态度让我感动。”也是在这次造访后，于秋月凭证李敏的讲述，整理出《我心中的抗联英雄——死里逃生的小李敏》一文，刊登在《哈尔滨党史》期刊上，又被几家网站同时转载。
于秋月就读的晚年大学的同砚们看到她在朋侪圈中分享的关于李敏的故事时，纷纷提出要去看看老人。“那次探望有20多人，老人和我们一起包饺子，那顿饭吃得就像过年一样热闹，老人吃了十多个饺子。饭后还挽留我们，兴致勃勃地和我们聊了5个多小时，讲述波涛壮阔的抗联故事。”事后，于秋月从李敏的秘书口中得知，着实老人饭量很小，平时一顿也就能吃三四个饺子，那天看到这么多人来家里，她兴奋。值得一提的是，这次造访后，于秋月的编剧朋侪白长海凭证李敏的故事改编了四幕音乐剧《抗联少年》。
日久经年，不常相伴却相知。于秋月写了许多关于东北抗联的文章，这些作品的灵感源泉都来自于李敏。她曾细细地品读李敏的回忆录，也曾在一年四序里无数次走进李敏栖身的小院，听李敏妈妈讲那已往的故事。
若是说在写作之初，于秋月还带着旁观者的态度来审阅这段历史和眼前这位抗联女兵，那么，随着来往的加深，她们之间相互越发信托和相识，“如一位慈祥的妈妈述说生涯的点滴，而在点滴中，逐步在我心中树立起一位有血有肉、有头脑、有精神、有追求、有深情的可敬老人。”
择一事，而终一生。在人们的印象中，李敏总是一身抗联戎装，无论在都会照旧山林中，总让人们听到抗联的歌声，让这支苦战十四年的英雄步队，永远留在人们的影象中。即即是九十余岁，她仍然全力以赴、呕心沥血地宣传抗联精神，弘扬革命古板。
“她是一位在宣传东北抗联历史上毫无私心杂念的人，活得坦荡荡，为东北抗联而在世。”于秋月告诉记者，李敏对自己讲述抗联故事时，总以为老人的眼光有种穿透时空的感受——在战火中吃老鼠肉和乌拉草；身怀特手艺跳伞、发电报、武装泅渡；在牢狱里险些爬着回家又顽强地站了起来……再艰辛的影象，在这位抗联老战士的回忆中，都似乎有无悔的青春在跳动。
于秋月写的每一篇关于东北抗联的文章，李敏都十分关注。《让抗联薪火代代相传——记抗联老战士李敏姨妈近事》一文刊登在7月18日的报纸上，而那几天李敏已经在ICU待视察，事情职员把这张报纸递到她手里，她的脸上露出温暖的微笑。事情职员关于秋月说，“老人很欣慰。”
“她希望必发365子女能够记着东北抗联这段历史；希望更多的人知道，在天下反法西斯战场上，抗联官兵们有着英勇不平的精神和顽强作战的斗志；她希望必发365国家和民族能够把抗联精神永远传承下去。”于秋月动情地说。
无论时间怎样流逝、岁月怎样变迁，伟大的东北抗联精神依然是激励人们勇猛前进的强盛精神动力。（记者 孙佳薇 姜斌）
张智深深情回忆李敏往事
传承东北抗联精神是最好的思念和纪念
赶赴医院的路上，张智深的手禁不住颤抖，脑中一直闪回三十余年来和陈雷李敏匹俦履历的一个个主要片断：老向导离世、李敏率弘扬东北抗联艺术团深入抗战老区宣传、多年呼吁“14年抗战写入课本”终如愿……“一定没事，老人一定会挺过来的。”张智深心中默念着。
张智深在与李敏配合创作的《哈尔滨，英雄的都会》歌曲前合影。
从未失约的她不可来了
作为原中顾委委员、黑龙江省委原副书记、省人民政府原省长陈类似志的最后一任秘书，张智深已陪同陈雷及其夫人李敏事情生涯三十余年，是手下更是亲人。“老向导离世后，李敏险些所有的时间都用在搜集抗联资料、考察抗联遗址和宣传抗联精神上，其时已经83岁的她，丝毫没有思量身体的劳累和年岁的限制，逐日为自己安排的事情都是满满的。”
就在今年7月初，李敏还多次转乘汽车、火车，深入抚远等地，考察抗联遗址。张智深多次嘱咐李敏要注重休息，但老人的行程却依旧制订得满满当当。“重走抗联路，每一处遗址，李主席都要到现场考察，回忆其时密营、野营、战争时的情形，为在那里牺牲的战士立碑，写上碑文。”
7月21日，辽宁本溪举行一场抗联精神红色教育报告会，运动方已经约请李敏为其做一场报告。“三十余年，只要是有关东北抗联精神宣传的运动，老人无论身体状态怎样，从未失约。她说，‘今生的事业就是将东北抗联精神宣传发挥，自身多大难题，也没法和抗联战争时战友们的难题相比，怎能失约。’但她不可去了，她终于要休息了。”张智深哽咽着告诉记者。
心系大业有生之年已无憾
来到李敏事情室，桌上、地上、窗台上、椅子上，视线所及之处无不是抗联的资料、照片、书籍、文件。张智深随手拿起一份文件，上面是读者来信，信中提供了一些抗联遗迹线索。“原来这些内容，李敏还要整理、核实，但走得太突然，连资料都没来得及收起来。所有房间都被抗联有关资料占得满满的，就连衣柜中也排满了文件，一张小床上面铺个床单就是她最体面的家具，她仅有的几件衣服就是用两根绳挂在走廊。”张智深说。
“抗战不但是8年，而是14年，一定要为那些中华民族不平的脊梁找回他们的历史影象。”这是张智深听到李敏说的最多的一句话，“‘抗战十四年’正式写入教科书，她曾体现今生最大的心愿已经完成，没有遗憾。”
十几年来，李敏沿着东北抗联一经战斗过的蹊径，迎风雪、冒严寒，翻山越岭，旅行和寻找抗联遗址，沿途播撒着抗联精神。张智深告诉记者，在一次走访战场遗址中，李敏发明一个被树枝穿透的破碎的铁盆高挂在树上，她一下笑了，跟身边的人说，其时步队正在这里生火做饭，效果遭遇了日军。为了生涯实力，各人慌忙脱离时，盆一下子扣到了地上，没来得及拾起。“李敏说，昔时盆扣在了周围的小树苗上，没想到这么多年已往了，小树苗长成了参天大树，铁盆也履历了数十年的风雨。”
传承是最好的纪念
“壮岁能忘死，余生唯忘家。功成十四载，一笑慰中华。”这是克日张智深纪念李敏时写下的诗。他说，李敏的一生是传奇的一生，更是顽强的一生。在李敏住院时代，她多次向医生建议想拔去氧气管随处走走。“多年来，无论身体有多不惬意，她从背面他人诉苦，其时以为自己没事，非得站起来走走，医生着实劝不住，就叫我进去了�？吹剿�，她的状态很好，对自己的病情顽强乐观，还提及事情的事。我认真地和她说现在必需卧床，她才赞成继续在病房休息，但没想到这竟是我和她见的最后一面。她总是以为时间紧迫，从不让自己闲下来。”
《你在哪？》是张智深影象中李敏最喜欢的歌曲之一，每当唱起这首歌，李敏的眼中总是饱含泪水。2002年，李敏组建东北抗联精神宣传队，踏遍深山老林，寻访昔日战友牺牲地。“林海雪原抗日寇，身经百战为祖国，昔日的战友牺牲前线，活下来的她用尽自己余生的所有实力，让战友们可歌可泣的英雄事迹世代相传。近九十高龄时还报名加入了书法班，她说自己要好好训练书法，在有生之年为牺牲的战友亲自主写纪念碑。”张智深说。
面临李敏的突然离世，张智深还没有从悲哀中走出来，只能强迫自己必需打起精神，投入到她未完成的事业中。“李敏留下了大宗抗联资料，需要有人继续整理核实。她以为要把抗联这段封存的历史深入挖掘出来，尤其是让更多青少年知晓，要让东北抗联精神传承下去，我想自己能够为传承东北抗联精神尽上一份薄力，就是对她最好的思念和纪念。”（记者 闫紫谦）
弘扬东北抗联精神艺术团团员思念李敏
宣讲庆幸历史 传唱抗联精神
“革命人永远是年轻，他好比大松树冬夏常青，他不怕风吹雨打，他不怕天寒地冻，他不摇也不动，永远屹立在山巅……”东北抗联老战士、原省政协副主席李敏家中的灵堂里，络绎不绝的人群怀着难以言说的悲哀，默默来这里祭祀。
这灵堂原本是李敏与弘扬东北抗联精神艺术团排演歌曲舞蹈的房间，昔日彩排的情景念兹在兹。音箱里传出李敏领唱的《革命人永远是年轻》的录音，声音铿锵有力，歌曲唱到热潮部分，整个艺术团的团员们自觉地合唱着，颤抖的歌声，不尽的泪水，各人在心中召唤：“前几天您还在院中迎我们进门，前几天您还在指导必发365舞蹈。您走得太急，还没来得及离别。”
李敏生前和弘扬东北抗联精神艺术团演出后合影。
排好的节目等着您把关
几位擦泪的艺术团团员身上有多处淤青，一问才知是排演群舞《八女投江》时碰伤撞伤的。舞中，许多行动都需要这八位年过花甲的老人在地上滚爬、匍匐、跪立、假摔，这些高难度行动连年轻舞者训练起来都会显得辛苦，可为了抵达优异舞蹈效果，完整泛起八女投江的壮烈场景，各人掉臂年岁的限制、身上的伤痛，全身心投入排演。“两个月前，我们向她汇报，想排演《八女投江》群舞在‘八一’建军节前后演出，她听了很是兴奋，还嘱咐我们一定要全情投入，倒排演出时间表，现在舞蹈已成型，只等老人把关指导，没想到她却走了。”诉说此事的艺术团团员苏玲、刘桂秋眼含热泪。
弘扬东北抗联精神艺术团是2002年在李敏提倡和直接向导下建设的，团中许多成员是抗联、义士子女，各人十余年来随着李敏爬山攀坡、踏雪穿林、风餐露宿，遍访昔时东北抗日联军战斗过的地方，宣讲东北抗联时期可歌可泣的庆幸历史，用歌声传唱东北抗联精神。“16年的陪同，她和我们亲如家人，外出演出时，她和我们一起坐客车、吃盒饭、睡通铺，把省下来的钱购置演出物资，她出行时穿的一些衣服照旧抗战胜利时买的，袖子上打了很多多少个补丁。她把所有精神都投入到了宣传东北抗联精神上，心里基础没有自己。”艺术团团长王雅嫣告诉记者。
白马石上红旗再飘扬
追随李敏多年的艺术团成员韩世江、韩世海两兄弟眉头紧锁，颤抖着在手机中找到一张珍贵的照片，“她的顽强和韧劲令人钦佩，看到这张照片的人，无不为之感动。”照片中，李敏站在一个三米多高的大石头上，手中的红旗举得很高。韩世江诠释说，他们在绥棱重走抗联路时，李敏发明了昔时掩护战士们的白马石，她说日军其时就在扑面射击，各人掩护在巨石后方，准备突围。在这里，不知有几多战友为了清静倒下去，今天她替他们见证了祖国的幸福。
“那次在绥棱走访，她已是90多岁的高龄，看到白马石，很是激动，她用尽全身实力往上爬。”韩世海说，其时正值夏日，石头上充满青苔，李敏一次次滑下来，又一次次重新爬上去。“各人都担心她有危险，劝她不要上了，但她一直在说‘我必需上去，这就是我的战友们战斗过的地方。’终于，李敏爬上了那块巨石，伸出右手跟身边的人说‘快给我红旗。’接过红旗，她用尽全身实力左右摇晃着，眼中闪着泪光。”
抗联精神永不灭
革命火种世代传
抚摸着李敏为艺术团授旗题字时的照片，王雅嫣已经控制不住眼中的泪水，“最终我们照旧没有见到她最后一面，但听说就在住院时代，她还唱着《哈尔滨，英雄的都会》这首歌，边唱，手里边做着指挥行动，就像通常里指导我们一样。想起这些点滴，感动的事情几天几夜也说不完，闭上眼睛都是消瘦的她手中高擎‘东北抗联精神宣传队’的旌旗，走着有力挺秀的正步的画面。”
“她的一生是战斗的一生，她依附顽强的意志和顽强的战斗力战斗到了生命的最后一刻，为子弟留下了名贵的精神财产，她不但是英勇抗联战士的代表，更是东北抗联精神的化身。”团员们激动地说。
“演出不可停，一定要坚持下去，抗联精神要传承下去”是李敏临终前留给弘扬东北抗联精神艺术团的。“用我余生，完成她的遗志，让抗联精神世代相传。”团员们对着李敏的照片允许着。从灵堂出来后，他们强忍悲哀，每人买了包子挤上去往哈尔滨市道里区的公交车，由于当日下昼尚有一场李敏在世时为他们定好的演出彩排。听说，今年夏秋尚有20余场演出等着他们。“发挥抗联精神，宣传永一直歇”，这是各人对李敏的庄重允许。（记者 闫紫谦）
“东北抗联精神永存”
李敏宣传抗联精神二三事
克日，黑龙江省文史馆馆员、黑龙江省革命老区建设增进会副秘书长白亚光和记者聊起李敏同志生前的点滴故事，言语中充满钦佩。
白亚光告诉记者，第一次与李敏接触就听到她饱含深情的演唱。“‘露营之歌’、‘革命人永远是年轻’的革命歌曲至今似乎还萦绕在耳边……”白亚光说，其时，李敏率领由东北抗联将士子女组成的抗联精神宣传小分队演唱抗联歌曲，人们报以热烈的掌声，许多人流下热泪。“革命人永远是年轻”是歌剧《星星之火》第二幕中抗联交通员老李头和女主人公李小凤的二重唱歌曲，听说李敏是李小凤的原型，以是演唱竣事后向她相识详细情形。李敏说，1947年冬天，鲁艺学院的青年作家侣朋到北安市采访有关东北抗联的事迹，她向侣朋详细先容了东北抗联的艰辛斗争，整整谈了7天。侣朋回去后同著名作曲家劫夫、安波相助，创作了反应抗联斗争的歌剧《星星之火》。剧中老李头的原型是抗联交通员李升，他的乐观、起劲和机敏，引发了劫夫的创作灵感，“革命人永远是年轻”那优美欢快、感人肺腑的曲调油然爆发。李敏说，13岁时，其时已年过70岁的李升爷爷带她去加入抗联步队。天下解放后，李敏一直同李升老人坚持亲近联系，一直到李升95岁时去世。“革命人永远是年轻”抒发了抗联战士在艰辛斗争中的革命乐观主义精神，也抒发了李敏对李升老人和全体抗联战士的深挚革命情绪。
“从上世纪八十年月起，李敏的足迹踏遍她昔时战斗过的地方，寻找抗联遗址、遗迹。”白亚光说，双鸭山墟市贤县是李敏加入革命的起点，她先后9次回到集贤，在她的指导下，集贤县老促会的同志找到了抗联六军一师被服厂、密营、后方医院、十一军兵工厂、被服厂、军政干校等22处抗联遗址，并挖掘出200多件抗联文物。现在，抗联遗址七星峰已成为双鸭山市和集贤县的主要爱国主义教育基地。在五大连池向阳山抗联密营遗址，李敏在1940年一经宿营的一个露营坑里四处掏摸，各人问她找什么，她说：“抗联兵站是有纪律的，伙食用具和生涯用品使用后，转移时必需放到一个牢靠的地方，等下批兄弟步队使用，我是在找抗联的遗物。”她依附着六十年前的模糊影象，终于从石缝下面掏出一个破旧的小铁锅和一把剪子。她像孩子似的把它抱在怀里，兴奋地说：“找到了，没想到真的找到了。”
2002年8月，李敏和她的丈夫、抗联老战士陈雷用自己节约下来的钱，为五大连池抗联营地刻制了纪念碑。她说，要通过立碑仪式教育下一代不忘历史，不忘老一辈的艰辛，不忘五大连池人民。
2015年，为纪念中国抗日战争和天下反法西斯战争胜利70周年，黑龙江日报报业集团同省老促会团结举行“站在抗联老区的大地上”大型系列报道。其时，白亚光向李敏询问东北抗联女战士情形，她说，昔时加入抗联约莫有600余名女兵，东北恢复后，只有三四十人以前苏联回到祖国，大部分人都牺牲在抗日战场。由于残酷的战争情形，关于东北抗联女兵的资料留下很少，除了赵一曼和“八女投江”之外，更多的人都没有留下姓名。其时健在的抗联女战士仅剩两人，一个是她，一个是在北京的李在德。“李敏在言谈中，充满了宣传、弘扬抗联精神的庄重使命感和紧迫感。”白亚光深有感伤地说，几十年来，她捉住一切时机，在种种场合宣传抗联精神。她整理的“东北抗日联军歌谱集”和“东北抗联歌集（手手本）”已划分由东北义士纪念馆和卢沟桥纪念馆珍藏；特殊是她前后历时30多年完成的《风雪征程》回忆录，不但纪录了她的人生履历，更蕴含了珍贵的有关东北抗联的历史资料，她说，这是她的“心血集成”。她还亲手制作了许多“抗联娃娃”，并附上“致年轻朋侪的一封信”，已为许多人所珍藏。
7月15日，李敏为伊春市老促会开展的“不忘初心，切记使命”系列运动题写了“东北抗联精神永存”八个大字。一周后的7月21日，李敏与世长辞。“‘东北抗联精神永存’成为老人家的遗言，也是她一生的心愿。”白亚光说。（记者 米娜）
